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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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
“你……不相信我嗎？”
洛雨茗害怕得背脊發涼，只能靠微縮著脖子來獲取安全感，同時也有些委屈，瞪著眼睛眼眶酸澀。
明明她什麽都沒有做，為什麽要接受這樣的質問。
“我該相信你嗎？”衛祎凡探尋的視線也落在洛雨茗微紅的杏眼上，微微一楞，隨即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瞳孔微縮，不敢對視，目光下移至對方小巧精致的鼻尖，再至如花瓣漂亮的朱唇。
手下的皮膚光滑白嫩，好似打磨過的玉一樣細膩，沒有瑕疵。
美好的東西總是讓人忍不住破壞，想要留下自己的印記，衛祎凡的拇指重重碾過，直至在對方下頜留下一道紅印才肯罷休，漆黑墨眸逐漸加深，宛若深淵，只想將人吸進去溺斃其中，眼中的占有欲一瞬間似乎到達了頂峰，可是目光又瞬間轉冷，像是大夢初醒，精神也頹廢了下去，苦笑一聲松開手，失望地垂下雙眸。
“你喜歡他也無可厚非，我……我現在不過是被困的囚徒，還……的確是比不上他。”
衛祎凡頭顱垂得很低，隱約可見情緒起伏過大的胸腔震動，可是他聲音卻很低沈暗啞，一股頹喪之感，一種名為自卑的東西從頭到腳開始蔓延。
頃刻間，兩人之間的地位好像翻轉了過來。
強勢的衛祎凡雖然洛雨茗害怕，但是她面對這樣的衛祎凡更加束手無策。
見狀，洛雨茗忘記了之前的委屈，手足無措。
即便是衛祎凡有時候會很氣人，跟他待一起也不是很安全，但是她就是見不得他這個樣子。
他應該如傳聞中一樣，高高在上，眾星捧月的。
自卑這種情緒，就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。
“我現在不喜歡他！真的！”洛雨茗說道。
可衛祎凡卻是輕輕扯了扯嘴角，神情略顯諷刺，輕笑一聲：“你不如現在就走吧，反正那些人也不會攔你。”
連這句話都知道了，看來是將她同衛明晟之間的談話給聽得差不多了。
洛雨茗用雙手捧起衛祎凡的臉，直視對方落寞黯淡的眸光，堅定地說：“只要你不趕我走，不做對不起我的事，我是不會離開你的。”
衛祎凡眼眸閃了閃，眼神似乎有一瞬間的迷茫，似乎是在思考這句話的真實性，然後，撇過臉去躲開洛雨茗的手，諷刺道：“繼續留下來做什麽呢，可憐我嗎？”
當然不完全是可憐！
洛雨茗張了張嘴，無聲說道。
她從不自詡是一個良善之人，所做的一切事情最開始也有利於自己的目的和考量。
初見衛祎凡，他的處境是讓她意外，但是也不足以讓她挖空心思對一個人好。
剛開始的時候，姑且可以算是有幾分同情在裏面，想著在這裏還要生活許久，不想如同陌生人相見不聞，就當養一個寵物了。
可是後來，衛祎凡惡劣的性格也有讓她知難而退的心思，不過也都在日漸相處自我排解了。
但是到後來，這種同情也變得不那麽純粹了。
洛雨茗想，她也是十分在意衛祎凡的。
他們朝夕相處，日夜相對，彼此陪伴對方走過暗沈的日子。
人非草木，更何況，衛祎凡本就是十分優秀之人，如果不是落魄了，可能他們之間都不會有任何的交集。
她是那麽怕麻煩的一個人，可是為了衛祎凡，都甘願冒險了，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？
洛雨茗糾結片刻，隨即眼神便逐漸堅毅起來，她知道以衛祎凡擰巴的性格，如果今天不解釋清楚的話，肯定寢食難安。
洛雨茗不由分說地重新將衛祎凡的臉轉過來，鄭重道：“不管你剛剛將我同瑾王的話聽去了多少，那都不是我的真心話，不過就是我順著他的話將計就計而已！你也聽見了吧，他慫恿我去找太子殿下，還說會幫我，如果我真的對他的提議心動的話，那我徑直離開就好，我又何必留下來陪著你冒險？”
說道最後，洛雨茗隱隱都覺得有些忿忿不平，“如果你還趕我走，那我就真的走好了！反正你不信任我，我留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！”
洛雨茗氣呼呼地說完，作勢就要起身，就被衛祎凡忽然抱著了，“別走，不是計劃好一起隱姓埋名嗎，你走了我怎麽辦。”
洛雨茗嘆了一口氣，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，不過，這種強烈被需要的感覺最終占了上風，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，“我原本沒想走，是你要趕我走。”
洛雨茗故意說道。
“對不起。”衛祎凡低下頭，有些愧疚，“我只是忽然知道你心中另有他人，一時有些接受不了，我……好像沒有什麽理由將你困在身邊了。”
他們畢竟是名義上的夫妻，衛祎凡會生氣也能夠理解，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坦然面對妻子心裏有人，還曾經死皮賴臉糾纏過。
“你不用困住我，與我自願替嫁一樣，現在我也是自願留在你身邊的。”
這句話的意思已經相當露骨了，但是洛雨茗還是就這麽說了出來。
畢竟，她剛剛說的都是真心話。
“甘願留在我身邊？”衛祎凡擡起頭，眼中意味不明。
“嗯。”洛雨茗點頭，在心裏補充：
只要你也堅定地選擇我。
“這可是你說的，將來不能反悔。”衛祎凡眸光流轉，瞬間舒展眉頭。
“不反悔。”
洛雨茗也想明白了，之前一直忽略的一件事，那就是，她對衛祎凡的心思也已經在相處中逐漸變質了。
就是之前聽見衛明晟能夠幫助她離開，她第一時間想的，也不是自己一個人離開，而是可以更好地幫助衛祎凡撤離。
也不知她的心思衛祎凡猜到了多少，但是這層已經薄得不能再薄的窗戶紙，洛雨茗還是想要給糊上。
看到過書中結局的她已經深知不會得到回應的感情，不如棄了它，糾纏下去只會互相折磨。
所以，她還是想要等到離開這裏，看離開了這裏之後，衛祎凡是否還會堅定地選擇她。
畢竟在這裏，她是唯一對衛祎凡好的人，他會對她產生依賴無可厚非。
可是出去後就不一樣了，只要衛祎凡想，司徒將軍會將他安排妥當，到時候她可有可無，衛祎凡還能夠想起她嗎？
洛雨茗搖了搖頭，驅散心中的疑慮，趁熱打鐵說道：“既然瑾王願意幫我，那也正好到利用了。到時候我們分兩路，我就裝作是為了去找太子離開，你就躲進地窖裏面去，等時候差不多了我再接你出來。”
“你要是留我一個人在地窖裏，等你回來就只能看見我的屍體了。”衛祎凡幽幽地說著，“所以，不要離開我，一刻也不要，你剛答應的。”
盡管洛雨茗內心很不解，但是在當下也沒有再提分頭行動之事，以免又發生口角矛盾，打破好不容易才安撫好的情緒。
洛雨茗心不在焉地擇著手中的菜葉，她是真的覺得兩人分開行動這個想法比較好，說不定到時候她還能幫衛祎凡吸引一波註意力，讓他躲在地窖裏更不容易被發現。
可是為什麽對方不願意呢？
洛雨茗自然是不太相信對方恐嚇說收屍的話，更傾向於衛祎凡是擔心她跑了。
而且衛明晟說得好聽，萬一到時候出爾反爾地捉住了她，衛祎凡肯定也有擔心她供出他的憂慮。
此時房內，衛祎凡的表情也很凝重，一點兒也沒有最後將話說開的釋懷，眉宇之間盡是凝重。
衛祎凡仔細回想著，腦海中逐漸將那些傳聞與洛雨茗對上號來。
他一向眼高於頂，不關心這些茶餘飯後的消息，但是也多少曾聽說過，彼時還是世子的衛析越被一位庶女無所不用其極地勾.引過。
原來，那個庶女便是洛雨茗嗎？
衛祎凡煩躁地將手中的茶杯捏碎，煩悶不已。
有一種忽然事情脫離控制，不好掌握之感。
衛祎凡垂首坐在輪椅上，眼底戾氣一閃而過。
看似他與洛雨茗之間是他在掌舵，好像對於他們之間的關系游刃有餘。對方就如同他手中的風箏線，想松就松，想收就收，反正最後都能讓對方回到他的手裏。
可是得知她喜歡衛析越後，他心裏就出現了十分嚴重的危機感。
慢慢地將那些桃色消息中的主人公對上號之後，衛祎凡才逐漸發現一個事實，那就是洛雨茗愛衛析越如命，喜歡得拋卻了尊嚴，不顧一切。
好像目前，洛雨茗對他，根本無法相提並論。
雖然經常會盯著他的臉走神，也會露出驚艷的表情，但總的還是理智卻又克制，遠遠沒有曾經的瘋狂與滿腔熱血。
雖然衛祎凡不想比較這個，但也不得不承認，他好像輸了。
可是誰讓，她是他的解藥。
以前是以前，今後，她就只能看見他一個人。
心甘情願最好。
如果不能，沒有心，綁住人留在身邊也是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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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不相信我嗎？”
洛雨茗害怕得背脊發涼，只能靠微縮著脖子來獲取安全感，同時也有些委屈，瞪著眼睛眼眶酸澀。
明明她什麽都沒有做，為什麽要接受這樣的質問。
“我該相信你嗎？”衛祎凡探尋的視線也落在洛雨茗微紅的杏眼上，微微一楞，隨即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瞳孔微縮，不敢對視，目光下移至對方小巧精致的鼻尖，再至如花瓣漂亮的朱唇。
手下的皮膚光滑白嫩，好似打磨過的玉一樣細膩，沒有瑕疵。
美好的東西總是讓人忍不住破壞，想要留下自己的印記，衛祎凡的拇指重重碾過，直至在對方下頜留下一道紅印才肯罷休，漆黑墨眸逐漸加深，宛若深淵，只想將人吸進去溺斃其中，眼中的占有欲一瞬間似乎到達了頂峰，可是目光又瞬間轉冷，像是大夢初醒，精神也頹廢了下去，苦笑一聲松開手，失望地垂下雙眸。
“你喜歡他也無可厚非，我……我現在不過是被困的囚徒，還……的確是比不上他。”
衛祎凡頭顱垂得很低，隱約可見情緒起伏過大的胸腔震動，可是他聲音卻很低沈暗啞，一股頹喪之感，一種名為自卑的東西從頭到腳開始蔓延。
頃刻間，兩人之間的地位好像翻轉了過來。
強勢的衛祎凡雖然洛雨茗害怕，但是她面對這樣的衛祎凡更加束手無策。
見狀，洛雨茗忘記了之前的委屈，手足無措。
即便是衛祎凡有時候會很氣人，跟他待一起也不是很安全，但是她就是見不得他這個樣子。
他應該如傳聞中一樣，高高在上，眾星捧月的。
自卑這種情緒，就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。
“我現在不喜歡他！真的！”洛雨茗說道。
可衛祎凡卻是輕輕扯了扯嘴角，神情略顯諷刺，輕笑一聲：“你不如現在就走吧，反正那些人也不會攔你。”
連這句話都知道了，看來是將她同衛明晟之間的談話給聽得差不多了。
洛雨茗用雙手捧起衛祎凡的臉，直視對方落寞黯淡的眸光，堅定地說：“只要你不趕我走，不做對不起我的事，我是不會離開你的。”
衛祎凡眼眸閃了閃，眼神似乎有一瞬間的迷茫，似乎是在思考這句話的真實性，然後，撇過臉去躲開洛雨茗的手，諷刺道：“繼續留下來做什麽呢，可憐我嗎？”
當然不完全是可憐！
洛雨茗張了張嘴，無聲說道。
她從不自詡是一個良善之人，所做的一切事情最開始也有利於自己的目的和考量。
初見衛祎凡，他的處境是讓她意外，但是也不足以讓她挖空心思對一個人好。
剛開始的時候，姑且可以算是有幾分同情在裏面，想著在這裏還要生活許久，不想如同陌生人相見不聞，就當養一個寵物了。
可是後來，衛祎凡惡劣的性格也有讓她知難而退的心思，不過也都在日漸相處自我排解了。
但是到後來，這種同情也變得不那麽純粹了。
洛雨茗想，她也是十分在意衛祎凡的。
他們朝夕相處，日夜相對，彼此陪伴對方走過暗沈的日子。
人非草木，更何況，衛祎凡本就是十分優秀之人，如果不是落魄了，可能他們之間都不會有任何的交集。
她是那麽怕麻煩的一個人，可是為了衛祎凡，都甘願冒險了，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？
洛雨茗糾結片刻，隨即眼神便逐漸堅毅起來，她知道以衛祎凡擰巴的性格，如果今天不解釋清楚的話，肯定寢食難安。
洛雨茗不由分說地重新將衛祎凡的臉轉過來，鄭重道：“不管你剛剛將我同瑾王的話聽去了多少，那都不是我的真心話，不過就是我順著他的話將計就計而已！你也聽見了吧，他慫恿我去找太子殿下，還說會幫我，如果我真的對他的提議心動的話，那我徑直離開就好，我又何必留下來陪著你冒險？”
說道最後，洛雨茗隱隱都覺得有些忿忿不平，“如果你還趕我走，那我就真的走好了！反正你不信任我，我留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！”
洛雨茗氣呼呼地說完，作勢就要起身，就被衛祎凡忽然抱著了，“別走，不是計劃好一起隱姓埋名嗎，你走了我怎麽辦。”
洛雨茗嘆了一口氣，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，不過，這種強烈被需要的感覺最終占了上風，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，“我原本沒想走，是你要趕我走。”
洛雨茗故意說道。
“對不起。”衛祎凡低下頭，有些愧疚，“我只是忽然知道你心中另有他人，一時有些接受不了，我……好像沒有什麽理由將你困在身邊了。”
他們畢竟是名義上的夫妻，衛祎凡會生氣也能夠理解，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坦然面對妻子心裏有人，還曾經死皮賴臉糾纏過。
“你不用困住我，與我自願替嫁一樣，現在我也是自願留在你身邊的。”
這句話的意思已經相當露骨了，但是洛雨茗還是就這麽說了出來。
畢竟，她剛剛說的都是真心話。
“甘願留在我身邊？”衛祎凡擡起頭，眼中意味不明。
“嗯。”洛雨茗點頭，在心裏補充：
只要你也堅定地選擇我。
“這可是你說的，將來不能反悔。”衛祎凡眸光流轉，瞬間舒展眉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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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雨茗也想明白了，之前一直忽略的一件事，那就是，她對衛祎凡的心思也已經在相處中逐漸變質了。
就是之前聽見衛明晟能夠幫助她離開，她第一時間想的，也不是自己一個人離開，而是可以更好地幫助衛祎凡撤離。
也不知她的心思衛祎凡猜到了多少，但是這層已經薄得不能再薄的窗戶紙，洛雨茗還是想要給糊上。
看到過書中結局的她已經深知不會得到回應的感情，不如棄了它，糾纏下去只會互相折磨。
所以，她還是想要等到離開這裏，看離開了這裏之後，衛祎凡是否還會堅定地選擇她。
畢竟在這裏，她是唯一對衛祎凡好的人，他會對她產生依賴無可厚非。
可是出去後就不一樣了，只要衛祎凡想，司徒將軍會將他安排妥當，到時候她可有可無，衛祎凡還能夠想起她嗎？
洛雨茗搖了搖頭，驅散心中的疑慮，趁熱打鐵說道：“既然瑾王願意幫我，那也正好到利用了。到時候我們分兩路，我就裝作是為了去找太子離開，你就躲進地窖裏面去，等時候差不多了我再接你出來。”
“你要是留我一個人在地窖裏，等你回來就只能看見我的屍體了。”衛祎凡幽幽地說著，“所以，不要離開我，一刻也不要，你剛答應的。”
盡管洛雨茗內心很不解，但是在當下也沒有再提分頭行動之事，以免又發生口角矛盾，打破好不容易才安撫好的情緒。
洛雨茗心不在焉地擇著手中的菜葉，她是真的覺得兩人分開行動這個想法比較好，說不定到時候她還能幫衛祎凡吸引一波註意力，讓他躲在地窖裏更不容易被發現。
可是為什麽對方不願意呢？
洛雨茗自然是不太相信對方恐嚇說收屍的話，更傾向於衛祎凡是擔心她跑了。
而且衛明晟說得好聽，萬一到時候出爾反爾地捉住了她，衛祎凡肯定也有擔心她供出他的憂慮。
此時房內，衛祎凡的表情也很凝重，一點兒也沒有最後將話說開的釋懷，眉宇之間盡是凝重。
衛祎凡仔細回想著，腦海中逐漸將那些傳聞與洛雨茗對上號來。
他一向眼高於頂，不關心這些茶餘飯後的消息，但是也多少曾聽說過，彼時還是世子的衛析越被一位庶女無所不用其極地勾.引過。
原來，那個庶女便是洛雨茗嗎？
衛祎凡煩躁地將手中的茶杯捏碎，煩悶不已。
有一種忽然事情脫離控制，不好掌握之感。
衛祎凡垂首坐在輪椅上，眼底戾氣一閃而過。
看似他與洛雨茗之間是他在掌舵，好像對於他們之間的關系游刃有餘。對方就如同他手中的風箏線，想松就松，想收就收，反正最後都能讓對方回到他的手裏。
可是得知她喜歡衛析越後，他心裏就出現了十分嚴重的危機感。
慢慢地將那些桃色消息中的主人公對上號之後，衛祎凡才逐漸發現一個事實，那就是洛雨茗愛衛析越如命，喜歡得拋卻了尊嚴，不顧一切。
好像目前，洛雨茗對他，根本無法相提並論。
雖然經常會盯著他的臉走神，也會露出驚艷的表情，但總的還是理智卻又克制，遠遠沒有曾經的瘋狂與滿腔熱血。
雖然衛祎凡不想比較這個，但也不得不承認，他好像輸了。
可是誰讓，她是他的解藥。
以前是以前，今後，她就只能看見他一個人。
心甘情願最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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